【摘要】 《孙文垣医案》共5卷,计425案, 由明代孙一奎之子及门人据孙一奎临床经验辑录而成,其中标有 “有发明”、“有大发明”共计57案,其间对证治、经旨多有阐发,见解独特,为后世所推崇。本文从“有发明”案例出发,分析其辨证论治,发掘其临床价值,以期对孙一奎学术思想的研究有所启示。
【关键词】 孙一奎 孙文垣医案 新安医学
《孙文垣医案》[1] (亦即《孙氏医案》)由明·孙一奎之子及门人据孙一奎临床经验辑录而成。医案以地名汇集,计三吴验案2卷,新都验案2卷,宜兴验案1卷,总计425案。医案中除了按各病症罗列外,于证治、经旨多有阐发,标有 “有发明”、“有大发明”计57案,医理有阐发,辨治有独见。随着新安医学研究的不断升温,该书越来越受到学者的重视。本文现就孙氏“有发明”案例浅析如下。
急重疑难 重点突出
《孙文垣医案》其“有发明”者,多为急重疑难病症,如腹痛谵语如狂、产后晕厥发狂、吐血、泄泻发喘、痹证及各种寒热错杂的外感证等。且每至“举家涕泣”,“人皆危之”,“竭技尽方,卒无一应,奄奄床笫,绝不知何病”,“举家计无所之,惟神是祷”,“呻吟不绝口者半月”,“疼不可言,危在顷刻。”这些急重疑难病症的救治案例,充分反映了孙氏精湛的医技。正如在凡例中介绍“或发明其症,或发明其治,或发明其时令,或发明其经旨,或发明其性情,或其人偏迷不从治理而罕譬曲喻,诱掖窨动之者。” 在医案中,孙氏或针对病机用缓和方剂,或用原方而减少剂量,或停1药观察等,方法多端。至于罕见病证,因诸书鲜有言及,无法可遵,无方可循。孙氏则细心揣度,积极施治,总结经验。如《新都治验卷二·一妇生女不生子多思郁小便秘而不通转孚症》以“治奇”标注。
医贵审证 用药对证
孙一奎力驳滋阴降火之流弊,《新都治验卷一·黄源金先生内人吐血泄泻发喘》是《孙氏医案》中唯一标注“有大发明”者,指出后学不善师丹溪者,概守其说,一遇虚怯,开手便以滋阴降火为剂,动辄知母、黄柏,惯用寒凉,而畏惧温热,此为不善学丹溪之罪,而于丹溪何尤。《三吴治验卷二·潘见所老先生小盛价疳积》还详细分析了误用滋阴的后果,甚者直接危及病者的性命。虽然孙一奎为新安温补培元名医汪机的再传弟子,但孙氏确强调临床治疗当以“证”为处方用药的唯一依据,在“有发明”医案中,也指出了很多病案是医家辨证不精,其中也包括误用温补的病案。如《三吴治验卷二·孙令君令媳产后谵语发热泄泻》:“时师不察,竟以参术投之,即大热谵语,口渴,汗出如洗,气喘泄泻,泻皆黄水无粪,一日夜不计遍数,小水短少,饮食不进,症甚危恶。”《新都治验卷一·陈士美伤寒热症漏底》:“时有俞氏者参芪白术为其敛汗止泻,而汗泻愈剧,呻吟不间昼夜……此为误服参术太早之过。”
可见,孙一奎对“证”的分析很重视。只要是辨证需要,并不拘泥于一家之说。甚至对医界少用和病人不容易接受的探吐法,亦不放弃,只要是辨证施治,也能收效。如《三吴治验卷一·马迪庵公内伤腹胀大小便不利》和《三吴治验卷一·大司马令媳产后晕厥发狂》皆以手入喉中探吐痰涎、宿食而收效。可见,孙氏博采各家众说,不存偏见,滋阴、温补、攻下、探吐,审证用药,择善从之。
善察色脉 谨寻症结
孙氏十分强调“医贵审证”,尤其擅长察色按脉,对五色主病、色脉症统一相参的掌握,技高一筹。《三吴治验卷一·张文学子心病虚弱》案中前医皆执偏断病,见症治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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